顾紫皇

十二门前融冷光,二十三丝动紫皇。催更=不更

愿你明理知义 番外一(师爷谢金篇)

(指路33.34章)


    被谢金拉进书房的郭麒麟也是一头雾水,他坐在沙发上,看着师爷一脸懵。


    “您这是干嘛啊?有什么不能在客厅里说?”


    “明理这会儿正睡着呢,别再吵着她了。”谢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表情有点不自然。


    郭麒麟狐疑地看了看他,手在胳膊上摩擦了两下。


    “师爷,您想问点什么?”


    他也不傻,这摆明了是有事情不想让明理和东哥知道。


    “我想…”谢金沉默了片刻,终于抬头定定看着他:“我想问一下,明理她之前的事情。”


    他对这个孩子的了解基本都还停留在好多年前,起码是在她师父去世之前,他明明记得,那个时候的顾明理和现在完全不一样。


    具体来说,顾明理起码在她师父面前,整个人还能看出孩子气的模样,谢金甚至还能记得,当时小孩背着她师父偷偷摸摸吃冰激凌的小模样。


    被抓到了就冲她师父傻笑,然后被赵明行追着满世界揍,挨了打也不记仇,第二天就又黏在师父师兄身边了。


    而现在的顾明理呢?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,她也乖也调皮,但是身上就是没有之前那种感觉。


    如果硬要说,那应该是活力。


    “之前的事?”郭麒麟脸色微沉,他自然是知道明理的事情,虽然知道的不全,但要比谢金还是了解的多不少。


    “明理不喜欢别人谈论这事儿。”已经算得上是拒绝了。


    “我想知道。”谢金抬眼看着他,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:“你不说我就去问你父亲。”


    这要是问到郭老师那里,今天这事儿也是瞒不住了,郭麒麟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人。


    怎么这辈分越大人越狗啊?


    他没办法,只能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个大概。


    谢金听完沉默了许久,他着实是没想到,几年前见到的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,身上居然有这样的背负。


    难怪她现在行事像极了她师父,难怪她现在身上看不出一点年轻人的活力。


    失去了您,便成为您,这是她最好的纪念。


    难怪今天的她,会那么义无反顾的上前。


    小姑娘自己淋雨走多了,是见不得旁人淋雨的,自己见过世间险恶,便舍不得旁人受这分苦楚。


    满面混不吝,一身君子骨。


    谢金将眼镜取下来,捏着鼻梁冲郭麒麟摆了摆手,示意他自己想一个人呆一会儿。


    顾明理真的很好哄,几块小蛋糕,几口奶茶就能让小姑娘笑眯了眼,这些东西她也大多都是浅尝,嘴上说的凶,但还是自觉拘着自己不能多吃。


    谢金目送着李鹤东把俩孩子送回家,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,他关了门,自己一个人慢悠悠的走进书房,在桌案面前跪好。


    今天这打顾明理其实挨的不冤,她本来就有更好的方案不用,非要不顾自己的身体,这是大忌,谢金罚的也没错。


    但他本人不这么认为。


    顾明理虽然莽撞,但好歹有他们两个做后盾,况且……


    况且她因为自己的经历本来就看不惯这种事情,她救人超过了一切的心也是值得肯定,也情有可原的。


    该罚,却不应该罚这么重。


    其实这小书房谢金不常来,他向来不喜欢这个地方,规矩大过天,就像是枷锁、像是巨石压在他身上。


    谢金不算是从小学艺,但这家规却是从小立在骨子里的。


    他不愿意来,却也从来不敢逾矩。


    这是谢金头一次这么心甘情愿的进来,换句话说,他可以不来的,没有人会说他罚的重,也没有人会怨他,顾明理本人都不会。


    但谢金不愿意这么过去。


    是我苛责了她。


    在她见义勇为,在她自我救赎的路上。


    与其说是自罚,不如说是向那个被束缚的灵魂求取个原谅。


    他自顾自的取了藤杖来,又把上衣放在一旁,这玩意儿容易见血,他自己不好处理。


    藤杖这种东西,打人向来是只重不轻,只一下就能让皮肉高高肿起,两下必定是一条血痕。


    谢金面不改色,反手将藤杖抽在自己背后,这个姿势不好操作,也难免会抽在同一个位置。


    疼,是真的疼。


    谢金不禁想到了之前顾明理那隐忍的表情。


    十下,二十下。


    空荡的房间里,只能听见藤杖挥动的声音。


    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生物,疼的紧了,就会下意识的用各种方法减轻疼痛,就比如下手轻点。


    谢金也是如此,两下落在背上,轻飘飘的,甚至不带起一丝疼痛。


    他很快意识到了这个问题,就仿佛又看到顾明理一次又一次把自己身子摆正的样子。


    她确实规矩,太过规矩。


    谢金苦笑一声,越罚,自己却越是心虚了。


    给自己定了三十个数,就不可能停手,他手往下移了几分,把刚刚那两记翻倍算在数目里,这才又一次的动了手。


    疼,真的太疼了…


    他一次又一次的往前扑倒,又慢吞吞的摆正位置。


    三十下不算多,对于他这样一个壮年男子来说更是如此,站起身来,草草处理了一下伤处。


    谢金看着镜子里那青紫交错的肿痕,又看了看那慢慢淌下的血迹,甚至不如看到顾明理那伤来的心疼。


    止血的白药效果的确不错,不过几分钟,伤口就基本结痂,用不着纱布包扎了。


    谢金龇牙咧嘴的把衣服穿上,又轻轻活动了一下,有那么几下失了手抽在腰上了,这会儿走路都不太顺畅。


    “你这是干嘛呢?”李鹤东进门,正看到他面带痛色的样子。


    “没事…”谢金喝了口温水,又缓缓坐下,身后压根不敢往后靠。


    “你…你这是何苦?”李鹤东哪里还不明白,他叹口气,也不知道该不该劝。


    “终究还是我苛责她了。”谢金沉默片刻,这句话伴随着叹息,终于一起叹出了口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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